面对如此棘手的问题,一位来自国外的铁杆网球爱好者杰夫,利用自己创办的著名网球数据网站网球排名算法,给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案。他综合考虑了自第一次世界大战后(1919 年)以来一个多世纪以来的第一个完整赛季的比赛数据,排出了网球史上最伟大的 128 位球员。要知道,入选国际网球名人堂的,只有来自 27 个国家的 262 人。能进入这 128 人名单的人,一定是传奇中的传奇。
与传统的“大满贯就是一切”的做法不同,所使用的数据来自 Elo 等级分系统。该系统与目前的巡回赛积分系统类似,但分配积分的依据不是赛事级别和轮次,而是对手的等级分。如果一名球员击败了等级分更高的对手(即“越难击败”),那么他也会获得更高的等级分。这也导致 Elo 排名有时会与巡回赛排名出现分歧。例如,在过去 52 周中,阿尔卡拉斯获得的 ATP 积分最多,但在 Elo 排名方面,德约科维奇是领先者。
该算法以Elo评分为基础,主要关注球员的巅峰状态、最佳五个赛季和整个职业生涯表现三个指标。排名主要关注球员的单打记录,但有时也会考虑双打记录,以对得分相近的球员进行排序。有时,排名会根据球员的场外贡献略有调整。
由于它只关心选手是否能持续击败足够强大的对手,这种新算法可以更好地捕捉选手在纯竞技层面的高度和持久力。然而,由于它只区分对手的实力而不区分赛事的水平,一些选手(甚至是三巨头)在榜单上的排名会让人大吃一惊。现在,让我们来看看这份榜单的亮点。
完整128人名单↓↓↓
亚洲之光
这份榜单上只有两名亚洲球员,分别是第 125 位的李娜和第 120 位的锦织圭。顺便说一句,如果把亚裔球员也算进去的话,还有第 89 位的张德培。
李娜和锦织圭入选这份榜单实至名归网球排名算法,毕竟她们不仅在网球领域取得了一系列辉煌的成就,更是各自国家乃至亚洲的“网球先驱”。两人改变了网球界的格局,为亚洲后来者树立了高标杆,为她们的崛起铺平了道路。
很多人可能会惊讶,从未获得过大师赛或大满贯冠军、也从未跻身世界前三的锦织圭,竟然在这份榜单上排在两届大满贯得主、前世界第二李娜之前,但这其实也在提醒大家,锦织圭是一位被低估的球员。几年来,锦织圭一直稳坐男网第五的位置,虽然他无法翻越四巨头筑起的高墙,但他并不缺乏挑战男网其他任何球员的信心。更不可思议的是,锦织圭是名副其实的“关键先生”,职业生涯至今,他的决胜盘胜率高达72%,仅次于博格的75%和德约科维奇的73%,其他人都没有超过70%。
李娜之所以没有在榜单上排名靠前,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她在网坛精英圈的时间有点短。在那个高手云集的年代,李娜能够突破重围,征服大量对手和无数球迷。毫无疑问,李娜的职业生涯已经达到了一个很高的水平。但令人惋惜的是,这位“大器晚成者”在本赛季夺得个人第二个大满贯冠军、创下单打最高排名新纪录时,却戛然而止。
曾夺得四座大满贯冠军的大坂直美,因为职业经验不足,未能入选。但可以预见的是,如果她能找回昔日的杀气,假以时日网球排名算法,这位曾被视为“小威廉姆斯接班人”的日本姑娘,将有希望超越两位前辈。
最被高估的球员?
四届大满贯得主大坂直美未能进入128人名单,而距离大满贯仅差一场温网胜利的瓦林卡也仅勉强进入淘汰线(排名第127位)。在名单公布后录制的播客中,甚至有人提到瓦林卡可能是最被高估的球员。
看到这里,很多读者可能已经忍不住为瓦林卡辩护了,但听听解释——瓦林卡把自己最好的状态集中在一些大满贯赛事中。面对巡回赛中一些最强的选手,瓦林卡发挥出了很高的水平,但在这些赛事之外,瓦林卡并没有拿出可比的表现。
事实上,如果列出瓦林卡对阵三巨头的战绩,这一点就更加明显了。在三次大满贯赛事中,瓦林卡都曾一次或多次击败过三巨头的成员(2014年澳网,德约科维奇,纳达尔;2015年法网,费德勒,德约科维奇;2016年美网,德约科维奇),但在与三巨头的“面对面”较量中,瓦林卡的表现并不是特别突出。对阵纳达尔和费德勒,瓦林卡只赢了三场比赛(分别为3-19和3-23),对阵德约科维奇,瓦林卡只赢了双方26场比赛中的6场。
当然,不可否认,瓦林卡“紧张”的性格也是他的魅力所在。
与瓦林卡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位列本榜第79位、被誉为“稳妥人”的费雷尔。他是被巨头时代(锦织圭、伯蒂奇、特松加等人均点头)所掩盖的明星代表之一,职业生涯不断磨练球技,向网坛最高荣誉发起挑战,却一次次被巨头阻拦。
但网球历史不会忘记他们,数据不会说谎,他们总有办法获得应有的认可。
仍然活跃且被记住的球员
除了上面提到的球员之外,还有一些球员在宣布退役之前就已经积累了足够的资本,让他们登上了这份历史排名榜单。他们是(关于几位“GOAT”候选人的排名暂时不谈,下篇再谈):
105号科维托娃、93号哈勒普、85号库兹涅佐娃、46号阿扎伦卡、29号穆雷、16号维纳斯威廉姆斯。
名单上还有一些球员已经告别了巡回赛,但因为他们离开的时间并没有太长,我们仍然记得他们在球场上的样子。他们是:
101号巴蒂、96号德门蒂耶娃、90号沃兹尼亚奇、87号德尔波特罗、84号休伊特、80号罗迪克、39号克里斯特尔斯、36号莎拉波娃、33号海宁、30号辛吉斯。
上述排名已经可以衍生出不少有趣的话题。比如,获得过两座大满贯的哈勒普,排名就没有获得过一座大满贯的沃兹尼亚奇高,乍一看,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。但正如前面所说,这个排名并没有把选手的比赛水平考虑进去。抛开大满贯冠军数量不谈,我们可以发现,沃兹尼亚奇在职业生涯的多项关键数据上,确实与哈勒普基本持平,或者略微领先于哈勒普。
年终世界第一:2-2;周排名第一:71-64;职业生涯胜率:70.6%-70.9%;战胜排名前十的对手:61-45。
从这个角度来看,哈勒普目前在历史排名上略微落后于沃兹尼亚奇并不算太不公平。
这也应该给我们一些启发——当我们不再用“只打大满贯”的眼光去看待一名球员时,我们对于一名球员的真正实力或许会有一些不同的理解。
三巨头和塞雷娜·威廉姆斯都不是史上最佳球员 (GOAT) 吗?
网球史上最强的选手是谁?很多网球迷可能会说是男网三巨头之一,或者是刚刚在美网退赛的小威廉姆斯。一方面是因为“近因效应”,另一方面是这些球员都拿过20个以上的大满贯奖杯。如果说他们是史上最成功的球员,应该没有多少人会反对。
但这份榜单给出的答案却足以让人大跌眼镜——三巨头和小威廉姆斯均无一人能排进前三,其中德约科维奇、费德勒和小威廉姆斯分列第4至第6位,22届大满贯得主纳达尔甚至只排在第8位。
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纳达尔之所以没有被这份榜单看好,是因为他遭遇了和瓦林卡类似的失利——你可能在某项赛事甚至某块球场上实力非凡,但这份榜单所采用的算法对所有比赛都一视同仁。要想“取悦”它,你就得更加“六边形”,更加全面。
Elo评级并不能否定纳达尔在红土场上的绝对统治力。公开赛时代最高的Elo评级是博格创下的2473分,而纳达尔在法网和蒙特卡洛的巅峰Elo值都达到了2595分,比博格的纪录高出100多分。在Elo评级中,100分的Elo值差距已经是比64%的夺冠概率(64%的预期胜率)更大的实力差距。
那么,三巨头和小威都未能超越的三位传奇球员是谁呢?分别是三号种子纳芙拉蒂洛娃、二号种子格拉芙和一号种子拉沃尔。无一例外,她们都拥有漫长而辉煌的职业生涯,并长期保持统治地位。在各自的时代,她们给球迷带来的震撼丝毫不亚于三巨头和小威给我们带来的震撼。基于Elo评级系统的算法将她们排在历史前三名,这可能在一定程度上让今天的球迷感到意外,但也不无道理。
为什么拉沃尔可能是有史以来最好的
拉沃尔位列榜首,但他可能是如今球迷最不了解赛场表现的球员。不过,短短几行数据就足以让人意识到拉沃尔的伟大:公开赛时代之前(1962年)和公开赛时代之后(1969年),拉沃尔都实现了全满贯的壮举。这样的“奇迹”至今无人复制。
拉沃尔“仅有”11个大满贯,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在他状态最好的五个赛季(1963-1968年)里,拉沃尔参加的是“职业”比赛,而这期间的成绩并没有被统计在大满贯冠军数量的统计里。
另外能够证明拉沃尔统治力的一点是,他实现了对同时代人的“降维攻击”:据统计,从1968年到1973年,拉沃尔与几位主要对手(包括肯·罗斯维尔、阿瑟·阿什等)交手205次,获胜其中154次。
难怪麦肯罗、桑普拉斯、费德勒等众多传奇球员都将拉沃尔视为偶像,由费德勒共同创办的网球“全明星赛”也被命名为“拉沃尔杯”。
那么,拉沃尔会是可预见的未来里最后一个吗?分析称,德约科维奇仍有机会取代拉沃尔坐上榜首,但在此评价体系下,他需要将2019年至2022年的状态保持三个赛季甚至更长时间,才能追上拉沃尔。
但即便这不可能,那又怎么样?说到底,这份榜单也只是特定算法的产物。对于任何算法,与其把它当成一套无法放松的标准,不如把它当成另一个视角,帮助我们欣赏不同玩家的成就,丰富我们的视野。
您认为应该用什么标准来评价一名球员的成就?您心目中历史上最优秀的球员是谁?